古渡城,信長目前的居城,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管理的地方。
信長正在整理裝備,似乎想要出去溜溜。
「噗」的一聲,木下藤吉郎雙手抓著信長的衣襟,因為整個身體就像掛上去似的,結果把信長的衣服給拉破了。
「殿下,請你三思呀!」
「住口,猴子!我非這麼幹不可!」
「殿下...。」
「住口!猴子!」
「即使你罵我,我還是要阻止你去的!」
「你懂什麼?」
「殿下......。」
「幹什麼!說過不准阻止我的!」
「此行兇險,讓我藤吉再看您一眼吧。」藤吉郎滿懷感嘆地說。
「住口!猴子!」這一下子真的把信長給激怒了,踩得地板碰碰叫地走出去了。
藤吉郎征征地望著信長的背影離去,只是低下了頭,左右擺動了幾下。
信長去那兒了呢?他去了清洲。信長去清洲要做什麼?只見他率領者三十個左右的手下,來到了清洲城下。一個人手上都拿著三四把火槍,背上還背著長槍、弓箭等等武器,似乎想要對清洲城發動攻擊了。
信長的一舉一動早有哨兵報入內城,此時守城的將領是信友的第一家老阪井大膳。
「報!有不明兵馬來到了城下了!」
「不明兵馬?混帳!給我查清楚,看他的旗幟是誰,看領頭的大將是誰,看他們的軍隊有多少人阿。來作什麼的!」阪井大膳在尾張一族中素以陰險殘忍著稱,同時也是信友最相信的臣子。
「報!是古渡城的信長殿下,在城下町猛開鎗叫囂著,不知道在說什麼。」
「阿,是那個白癡殿下,這兒並沒有農民跟魚阿,我去城外見見他。」阪井大膳說。
「哈哈哈,信友那個傻瓜呢?我織田信長專程來奪城,難怪他就要這樣拱手讓我了嗎?」信長在狂風之中大吼、狂笑。
「各位,清洲是我們的啦。哈哈哈阿!」信長說著,還朝天開了一鎗示威。
「喔,信長公子呀,是什麼好風把您吹來這兒啦,待老朽給您上個茶泡飯好嗎?」阪井假裝沒聽到信長剛剛的咆哮。依然對信長畢恭畢敬。
「阪井!」
「是!」
「你聽著,我是來討伐叛賊的!我們織田一族中有叛賊,膽敢背叛主家。我要奪下他的城堡,然後向美濃那邊炫耀!哈哈哈哈!」
「喔,不知道殿下口中的叛亂指的是.....。」
「阪井!」
「什麼事都點明就不好玩了,快點將城堡交出來,我就放過你。」
「這......那麼我明白了,信長殿下似乎認為我們信友大人背叛了斯波先生,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假如我們想篡奪主家的位置,何以又將斯波先生帶來城內供養呢?直接殺了他不是更快?」
「嗯,好像有點道理,好吧,你確定不反?」
「不反不反,我阪井之言有如富士山的穩固。殿下請放心吧。」
「那我見見斯波先生就走啦!阪井老頭兒。」
「來人呀,取請斯波武衛先生來一下吧,信長殿下求見呢!」阪井對手下的衛兵吩咐道。
過不多時,織田氏的主人斯波義統便出現在城頭了。
「殿下,見到您無恙真是太好了!」信長慌忙地下馬跪下。
「信長,誰告訴你說信友要殺我的?」義統道。
「前幾天我看到一個間諜,帶了一封信想要交去美濃,說信友想要殺了斯波先生與本家,所以我慌忙地跑來增援了。」
「傻瓜,這一定是美濃那邊設的詭計,想要分化我們尾張阿。信友先生對我如此謙恭,怎麼會想殺我呢?」
「是,下臣知錯了,今後再也不敢亂來了。」
「知錯就好了,你回去吧!」信友轉身背對著信長。
「是!」
信長調轉馬頭便走了。身後的侍從雖然感到莫名其妙,卻還是跟著信長回到了古渡城。
阪井大膳對這一次的事件感到甚是疑惑。
「為什麼信長會出兵來攻打清洲?而且還指名要見武衛先生,而且攻打一座城怎麼可能才帶三十人而已呢?」他的心中如此想著。
當一個人心中有鬼的時候,看到什麼都覺得懷疑,他覺得信長之來與斯波義統必定有所關聯,再加上信友本身確實是挾斯波氏來命令尾張各諸侯的,所以阪井大膳心中愈加發毛。
「對了,一定是武衛先生指使他來的,然後再利用攻城混亂之際讓武衛先生舉兵奪下清洲城!對信秀這邊而言,這樣子一來,爭奪尾張統治權的對手便剩下途具虛名的斯波一族了,信秀便可以輕鬆地奪下尾張,一定是這樣子。」
在此之後,阪井與他的主子信友越看斯波義統越不對眼。老覺得他在陰謀著什麼似的。
在古渡城方面,信長騎著馬慢慢地回來了,夕陽西下的角度斜斜地,拖得長長的是他的身影。信長若有所思地漫步著。
回到了城內,只見木下藤吉郎秀吉跪正在評定間,雙手與頭一起貼伏於地。
「殿下,我錯了,不知道殿下的謀略的人是我,我是個蠢如牛馬的笨蛋。」
「猴子,現在你知道了什麼?說來聽聽!」
「是,殿下。」
「首先,市場的間諜是您放的,故意帶著一封信讓大家發現的。」
「喔,那我問你,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有理由攻打清洲城了。」
「嗯,既然要打清洲,為什麼卻只派派一點點兵馬去叫囂?」
「因為殿下要製造一種假象,讓大家以為武衛先生會作我們的內應來攻破清洲城。」
「嗯,不錯,然後呢?為什麼要跟阪井和談,你知道嗎?」
「這是殿下最高的一著棋,除了讓信友方與斯波之間互相懷疑外,也會使大家認為殿下是個沒腦筋的傻子,這對將來很有幫助。」
「將來?我這個傻子會想將來嗎?」
「哈哈哈哈哈哈」信長與藤吉郎相視而笑。
清冷的月光緩緩滑過城頭的旗桿,輕輕地宣告著一天的過去。在這靜謐的古渡城外大樹上,卻站著一名忍者,不,應該說一頭黑鷹,雙手交叉於胸前,雙目似閉而非閉,靜靜地窺探著城內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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