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當一個國家與另一個國家互相交戰之際。一個孩子很快就會成為少年,少年也很快成為中年人,中年人也很快地就會邁入老年,盡管能夠安然存活到老年的人並不多......。
信長已經是一個強健的少年了,依舊每天打獵、逐獸。在這一段期間,尾張本身並不太平靜,因為它的不平靜,使得他的鄰國美濃也不太平靜,內政、軍事、外交,三種因素夾纏在一起,到底誰影響誰或許不重要了,但是其結果是一個不太穩定的平衡。尾張的內部分成三股勢力,清洲的織田信友,那古野的織田信秀以及織田家的主家斯波家,信長之父信秀憑藉著本身的毅力與軍勢,壓倒了主家斯波氏成為了尾張的第一大戶。
但是,儘管那古野方已經成了尾張的最大勢力,清洲與斯波氏仍然竭盡所能地想要從信秀身上奪取政權。為此,信秀與家老平手政秀商量對策。
「平手,織田的未來在我等手上!」
「主公,臣愧不敢當!」平手政秀乃是信秀手下第一能臣,在內政與外交方面往往能提出最有建設性的意見,至於弱項的軍事方面,信秀則以本身的才能彌補之。
「昨天清洲又來使者了,要求我們共奉斯波氏為尊,交出尾張大部份的領土,歸還給斯波氏。」信秀說道。
「還不都是披著羊皮的狼?他們心裡想什麼,我們會不知道嗎?他們脅持著主家,要我們交權給斯波氏,不就是等於交權予他們嗎?老臣認為不可。」平手政秀回道。
「我也知道不可,但是卻沒有理由拒絕他們呀,畢竟,斯波氏名義上仍然是我的主家。」
「唉,假使我們不尊主家的號令,又會受到欺世盜名之罪,這該如何是好呀?」兩人話至此並沒有結論。信秀卻突然話鋒一轉,轉到了信長身上。
「我這一生,最驕傲的事情就是得到了半個尾張,這塊領土.......註定是要交到信長手上的。平手!你認為信長如何?」
「臣以為信長非比尋常。」平手的回答總是很簡明。
「為什麼?信長與其他一般大戶中不成材的子弟一樣的行逕,你為什麼認為他非比尋常?」信秀感到疑惑,難得平手與他有相反的觀點,而且與所有家中人對信長的風評都不一樣。這到底是何故?
「臣以為,信長公子所以如此行逕,不過是故意裝瘋賣傻罷了。臣曾經暗派忍者跟隨公子,本來的目的是想要暗中替公子賠償他所造成的百姓損失,然而去之後的忍者卻給了我一塊碎綢布........。
「一塊碎綢布?」
「一塊從農民家中取來的布,忍者告訴我,那是信長在街上看到農民在與一個商人爭吵,因為農民在擺攤賣菜的時候將布商的布料給弄破了。」
「結果信長幫農民賠了這筆錢?然後農民很感謝他?」信秀猜測的到接下來的發展,對信長的表現感到滿意。
「不,信長殿下並沒有將布的錢給他.......。反而把布商的布撕得亂七八糟。」「什麼!」「信長公子說:「這些布只能夠拿來裝扮味橧桶,也許拿這個東西來當兜襠布也不錯喔,哈哈哈哈。」
「什麼?這就是你說的非比尋常?」信秀再也忍不住,氣得站了起來。
「主公,事情還有後續,請聽臣慢慢道來。」平手仍然不焦不燥,四平八穩的表現讓信秀也坐了下來。
「在那一陣騷動過後,我派去的忍者就要上前去賠償那布商的損失。但這時候卻被信長公子的手下攔住,暗中指了一下布商的鞋子。」
「鞋子?跟鞋子有什麼關係?」
「是皮靴子,主公,沒有商人會穿著皮靴子到處叫賣東西的,因為穿著皮靴子四處行走,很快就會使它磨損。對於重視金錢的商人來說,這是很奢侈的行為。而且皮靴子若非身份顯赫之人,也不會穿著它,一個小小布商會穿靴子。的確有問題。」
「我的人也不再多言,只想看看信長如何解決這個事件。」政秀續道。
「只見信長從碎掉的布匹之中翻出了一封信,看也不看一眼就撕掉拋得滿天飛。然後對著布商說:下次要從清洲帶信來,給我低調一點!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那幾招嗎?」
「布商低著頭匆匆地離去,從他跑步的姿勢看來,應該是一個受過訓練的武士。」
「信長公子在這之後,下馬走到那農民身邊說道:「你是那裡人仕?」農民看到了少主,嚇得不敢言語,只是全身不停地發抖,因為傳聞中信長是「有牌照的強盜」把欺侮百姓當作是自己份內的事情。」
「信長一看這個樣子,就說:「大家注意,最近我肚子很餓很餓,食量很大很大,需要很多很多的菜,現在起,凡是送菜肉到城堡給我的農民,一律用市價兩倍跟你買。記得,要進來之前叫一下「白痴殿下」我的手下就會來收菜了。現在,從你開始!農民,你的菜我全買了,另外請你去喝酒!」
「結果信長真的用兩倍價格跟農民收菜?」
「是的,信長公子除了用兩倍價格來收菜,還邀請那個農民一道喝酒吃肉直到深夜。」
「那那些雙倍價收的菜呢?一定很多吧!」信秀疑慮地問。
「一部份被信長公子拿去給尾張的貧戶吃,另一部份,信長公子拿去配給屬下的侍童,剩下的送來我家,上面還附了一封有趣的信呢!」平手政秀說到這兒,臉上不由地笑了。
「喔?」
「信上說:師傅,你派的忍者都面黃肌瘦,這給他們加菜吧!信長 筆」「........。」信秀聽完感到鬆了一口氣,但對這個惡作劇老師的兒子卻是無言以對。「事後,那個農民跟信長喝醉了之後,便大膽地要信長把那些碎布送給他:這是我的榮耀阿,我為我們那個殿下抓到了奸細呀!」
「喔。」信秀聽了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感到內心一陣溫暖,有種說不出的感動。
「前天晚上,我的忍者偷偷地割了塊布回來跟我報告了這一切。主公,天下有多少在上位的人肯跟農民喝酒,聽他們傾吐心聲?不光他識破對方的密探的眼光,能與百姓打成一片,還買菜來給窮人吃,我們的這位少主的確與眾不同呀,他絕對不是像外傳的一樣是個「有牌的強盜」。」「嗯......。」信秀雖然不與,臉上的表情仍看得出他的心中有些欣慰。
「陛下!」平手政秀雙手平伏在地,誠懇地道。
「嗯?何事?」
「我的忍者事後有把那封被信長公子撕碎的信拼湊回來,您想看看嗎?」
「喔,好阿!」
信上寫著:
三月初十,若家族兄不同意將領土交還,我方將由東門攻入,希望貴軍由北方進到那古野北門,一齊進攻,若信友大人順利取得尾張,願割土一半以贈。
信秀看得毛骨聳然,織田信友串通了北方的美濃國太守──齋藤道三。
雙方約定在五天就要一齊進攻本城了假使信友開門放美濃軍隊進來尾張到時候信秀確實只有那古野城可守了危機迫在眉睫,但不知道為什麼,平手卻一點也不緊張。
「殿下,當然信長公子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連看都不看信就撕信,當然表示他有了準備。我們就慢慢看吧!」
「......不行,這樣不夠,平手,你馬上到美濃去一趟,去說服道三說我要他的女兒當媳婦,為了我兒子! 快去 ! 快去!」信秀已經急得有點語無倫次了,為了避免戰爭,平白要跟人家結為姻親。
2 則留言:
分段有點怪耶= =|||
改了
張貼留言